创造力是一种救赎
(张雄艺术网 文/胡莹)难以想象,如果一位艺术家只是为了应付、为了生存,即为了名利或物欲的目的而创作,却失去了本应不断升华的创造力及促动此创造力的激情,是多么可悲的事。那么这世上也将不会有表现主义、立体主义、印象主义、抽象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的更迭,也不会诞生塞尚、毕加索、梵高、莫奈,潘天寿、李可染、黄宾虹、齐白石等艺术大师及他们留给后人的传世名作。读当代艺术家林宝春先生的画与人,让人重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创作的渴望,创造的冲动,他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创作,似乎远离了人们的生活,却又非常“实诚”地将人们引入现实境地,它就像隐藏在人们内心深处有一把逃不开的枷锁,不断地挖掘出枷锁背后至真、至善、至纯、至美的灵魂,最终使人性从中解脱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是,林宝春先生的创作点亮了艺术家为创造而生的激情,就像毛姆曾说,美是一种奇妙而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经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这种创造性或许就是艺术家自我的以及对芸芸众生的救赎。
林宝春作品
写作与艺术的对话
也许我曾经想过约十种不同的方式来表述此次我与林宝春先生的对话及对其的解读。比如我对这幅一位冥想或静修的老者托起一只手,恰巧有两只鸟经过的画感兴趣。林宝春先生说那是一只正在下坠的鸟和另一只在飞翔的鸟,老者作思考状,表达着不舍与怀念。比如这幅描绘鸟与鱼的作品,这些被一条条线牵引着“钓起”的7条鱼,没有鱼鳍,又似鸟的身形,被七零八落地“牵钓”着,旁边一颗树庄上倒站着两只鸟,一只还“背着”一只,是一对怪鸟。画风有些八大的寥寂,也透着乐趣与几分讽喻,表达的是童年的美好时光。林宝春先生说,他从小就喜欢抓鸟、打鸟、养鸟,对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并将田园风光融入进自己的作品中,2013年他创作了《慧鸟集》系列作品。他笔下的鸟,有的被无限的放大,在奇花缭艳的远古森林中自在地栖息,然而你总能在画面中看到一些“未说完”的故事,观者会身不由己地陷入其中,去揣测作者的用意,去想象身处的奇境,去思考“鸟儿”的思虑。它就像天方夜谭,越迷雾重重,越有挖掘的空间,越令人兴奋。
然而就像林宝春先生所说,艺术家在创作完成作品的那一刻,作品与创作者已没有任何的关系。每一幅作品都有它自己的宿命,当你第一次看不懂其中含义,在某一特定的时间忽然想起这个作品,想起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就是好的作品。我也不再去想林宝春先生画的是人,是兽,是普通大众,还是高僧智者?我所关注的是画作本身内在的“兴奋度”,内在的深意,内在的可读性。我对林宝春先生说,第一次读这样“超现实”的艺术作品,里面透着天真、浪漫、温情与激情,还蕴含许多“无解”之韵。他说,他也经常回过头来读,常常会有新的感触,他也是自己的观众,也无法完全解读。我非常理解在艺术创作生涯中时时饱含的这份激情多么可贵。就像我曾经编排假设过十种不一样的风格来写这次访谈,或更加集中,或更加犀利,更加直截了当,或考虑更加全面,阐释更加完整,或更具随性的文学性质来表述,但最终还是更具当下性,不知不觉会与在场的情境融合一体,想以这样一种真实的心性来与观众谈谈我与林宝春先生就其艺术创作的对话一二。
林宝春作品
林宝春作品
林宝春艺术创作:内敛的“软暴力”
我想,林宝春先生虽是在画梦境,在画自己的内心,但其创作折射的却是现世,笔触本应是犀利的、并不唯美的。而林宝春先生的画作为何予人天真、温情、浪漫、激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