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问答
——徐向明的“鸟语画像”
估计好久没有人能想起毛主席的这首词:《念奴娇·鸟儿问答》。当然,我今天不是来解读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词意的,仅仅是借用一下词的名称而已。以“鸟儿问答”来解读徐向明先生的画作、画意。
徐向明,字映月、雀玉斋主,著名花鸟画家,出生于江西省贵溪市。徐向明先生是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任中国国画院江西分院副院长兼秘书长、江西毛体书法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等职,现供职于央企。徐先生自幼喜欢画画,尤擅花鸟,逐步形成荷花小鸟系列特色,作品被首都博物馆、甘肃艺术馆等二十余家收藏,2022年北京书画夏季拍卖会作品〈〈花香鸟飞耒〉〉以180万元成交。
徐先生并不满足于已取得的成绩,近年来在自己艺术领域的耕耘更加专注、更加精进,呈现三个突出的特点:
首先,功底打磨得愈发深厚。表现在用笔更加老辣,时而铁画银钩、时而细若蚊足,细腻中不乏沧桑的笔触,这或许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我认为,岁月会留下痕迹,却不会主动留下功底,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徐先生主打一个字“勤”,相信“勤能补拙”,若没有勤学苦练、“铁杵磨成针”功夫,恐也不会有徐先生今天的成就。他每天4、5点钟就起床,坚持3-4小时画画和1-2小时的锻炼。这一点和齐白石老先生很像,据称齐老坚持锻炼身体,年过九旬之时,仍然精力充沛,挥毫不止,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去自家的菜园,为葡萄、丝瓜、花生等施肥、浇水,直累得汗流浃背才肯回来。早饭后开始作画,一直忙到中午,午睡一小时后,又连续作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经年的打磨,何来累累的硕果?“耐得住寂寞,才撑得起繁华”、“在一点一滴的奋斗中收获实至名归的幸福”,徐先生画中的题款便是回答。
其次,鸟儿更加传神。有人说徐先生的画虽是国画,却画出了油画般的效果,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我也相信这是徐先生有意为之的,是区别于其他花鸟画家的最重要的特征:其一,不同于写意,其为工笔花鸟画;其二,又不同于传统的工笔花鸟,其融合了西方油画技法,使画面整体效果更加饱满、立体,色彩更为丰富,有“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之感,令人爱不释手。尤其对鸟儿眼睛的刻画,传神之处自不必说,有别于八大山人笔下鸟儿的“愤世嫉俗”,徐先生的笔下,鸟儿“喜怒哀乐”可谓淋漓尽致,配合其题款,简直就是鸟儿心理话的“百花园”,道的皆是普罗大众的心声。由此可见,徐先生是深谙“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之道的,亦不愧为此中的集大成者。
再次,题款更具玩味。这就回到了我们的主题,徐先生的题款就是这“鸟儿问答”。不同于毛主席诗词中的鲲鹏与蓬间雀的对话,徐先生这儿是自问自答,其内容之丰富,可说是令人“叹为观止”:有励志类的,如“默默蓄力,乘风而上”、“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等;有静心类的,如“只要心态稳得住,以不变应万变,必有后福,与世间美好不期而遇”、“淡泊名利之纷扰,泰然自若地笑看世间风云变幻”等;有社会交往类的,如“培养爱好、保持社交、接受挑战、学会宽容、保持自省、调整心态、设定目标”;有自我修为类的,如“低级欲望靠放纵,顶级欲望靠煎熬”、“坚难方显勇毅,磨砺始得玉成”等;有哲思类的,如“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可柔而不可夺重,石可破而不可夺坚”…。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但有一点我很好奇,如此博大的内容,仅靠一只小小的鸟儿承载得起吗?我试着进入一个画面一探究竟:这大约是一只落魄的鸟儿,落在一条布满尖刺的荆棘上,有的尖刺可能已经刺进了它的脚趾,然而,其外表虽略显憔悴,内心却透着一股坚毅,题款曰:“有时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咬着牙走很长的路”。这不正是千千万万生活在社会底层老百姓的真实写照吗?人生的路虽艰难、却还要坚毅的向前走,期待着总有时来运转、春暖花开的一天。这样的画面对应着以上一副副的题款,俨然就是为这“鸟语”画的像,而这些题款中的“鸟语”,无疑就是这画面主人翁的旁白了。
鸟儿问答,答的是如雀儿般普通老百姓自个儿的事、身边事。徐先生以“雀”为媒,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关注民生、关心百姓,展现出一个有良知、有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的使命与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