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中秋将至,蝉声渐逝,蛐鸣愈清。风起兮,落叶纷飞,花馨沁心扉,清、远、淡、逸、幽,近闻鸟鸣戏枝头,远望青山薄雾稀。秋之景色,并非只有萧瑟惆怅,更在于宁静致远、心无旁骛、虚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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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艺术网 文/胡莹)“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中秋将至,蝉声渐逝,蛐鸣愈清。风起兮,落叶纷飞,花馨沁心扉,清、远、淡、逸、幽,近闻鸟鸣戏枝头,远望青山薄雾稀。秋之景色,并非只有萧瑟惆怅,更在于宁静致远、心无旁骛、虚怀若谷、超逸绝尘。故而秋亦为养生佳季,收敛骄躁、休养生息、清净乐观、明心见性。
秋之韵,静夜思。当静至空山回响之境,恰为思维与意境活跃最妙之时,于是有了诗仙李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看似寂寥却不乏豪情万丈的饮酒移步作诗之举。
八大山人作品
秋,其世间绝有的魅力,并不在于秋风落叶凋零之象,而在于蕴藏在思静之中无穷的动力,如一世外高人屹立于秋风萧瑟的颓景之中却纹丝不动,其内心充满了睿智的强大能量,于萧萧之中屹立不倒。甚至于在秋之静韵中还潜藏着难得的痴狂性情,狂傲之中实为淡泊清远、格调甚高。所以,秋,完美诠释了生命之静与生命之动的本源之力。
怀素 狂草
秋之静韵,乃生命之本色、本源,又何谓凄凄之有?八大山人虽是“墨点无多泪点多”,好个遗世独立的倔傲人生,却将叱咤千古的笔墨精神传颂于世间千载。怀素酒后癫舞狂草的痴狂,如骤雨旋风,闻神鬼惊!却也是在静谧之后兴致豪情的本色淋漓尽致的表率,不愧为人间真性情。在秋山诗意的季节里,最能使人们超然于世外,享受这“无形”、“无声”之美,用心去感受这浸润其中的画韵与诗理。
八大山人《墨菡萏图》
南齐谢赫“六法”之中,世人评 “气韵生动”为绘画之最高境界。中国绘画艺术中,无论山水、花鸟、人物,都讲究超脱具象之形,传达物象之神韵、灵性的升华,讲求“意境至上”。而山水、花鸟、人物不过是绘画形态的一个载体,其最终所体现的应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哲学境界。最终无论所绘山水、花鸟、人物都将万境归一,化为生动的气韵流转于笔墨线条之中,山水画、花鸟画、人物画不过如“过眼云烟”,最终只取一缕墨气流传于千古,如落叶飘于尘土,将有形化作无形,无形远胜于有形,铭记世间。
范宽《溪山行旅图》
宋代范宽《溪山行旅图》乃“巨碑式”山水画之典范,画家以雄劲的笔力,浑厚的墨韵,细腻的勾勒,描绘出大气磅礴的自然气象。山间巨峰壁立、云水潺潺,飞瀑从山腰间直流而下,流入路边一湾溪水,山底下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队商旅正缓缓走来……水声、风声、驼铃声在山间空谷绝响,浅淡的色彩仿佛透露着浓秋的气韵:博大、静谧、幽深。
秋之气韵之所以生动而迷人还因,在动与静互换临界状态中之偶然性与神秘感。这一种酝酿与生发的自然本源性,使得秋在多愁善感的诗性中总是弥漫着无穷无尽之苍穹之力,也正是画家笔下为何那秋色总是“欲罢不能”。
崔白《双喜图》